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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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阿,七月[图]

夏天到了, 人们纷纷躲到家的后院开party, 烧烤狂欢。我谢绝了这样的邀请,和朋友去Burlington的Mount Nemo散步。

5公里的森林漫步,是如此地放松和享受。从Mount Nemo小小的山颠望出去,山脚下的高尔夫球场俨然一轴浓淡相宜的油画,似童话般令人惊叹。

夏日里山花烂漫,依然让人沉醉。

附近的Oakville的湖岸红白相间的灯塔边,人们在庆祝加拿大‘七。一’国庆节。

小小子头脑灵活, 手里扬着枫叶旗,身上背着一捆,在兜售国旗,赚点零钱。

白帆点点,舵手们任由微风吹送,悠然前行。

青空和彩旗,这样的色彩搭配,真是美极了。

玩轮滑的小伙子身着白衣红裤,别出心裁地在腿上别着一面同样红白相间枫叶旗,国旗随风飘扬,酷呆了。

不知道园艺师用了什么样肥料,能让街头的吊花绽放地如此恣意绚烂。

世界机动帆船盛会


美女的背影,不让拍我也强拍,你能咋地

夕阳下,长满青草的台阶,有慵懒的少妇玉体横陈,有金发的猛男赤膊上阵,还有貌似聪慧的女人捧书埋头苦读。

电视塔从这个角度看,似乎也不错

咦?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有灵异出现?!! 快跑!!!


码头泛舟,又是别样的风景。

为了拍这几张照片还被爱管闲事之人臭骂了一句,说,‘this is not a joke’。扫兴阿。

卷毛日记:哈克雷山谷50公里暴走[图]

 

 

之前错过了大队长玛润斯(Marines)曾组织过日行百里的暴走, 这次就早早地报名由TOC户外俱乐部发起的50公里徒步。

 

上周末McCrae18公里的路上,队长林子告诫我50公里对人的体能和膝盖有很大的要求:玛润斯的那次中,很多人中途退出,侠女四月造成永久性膝伤;而TOC这次发起人朱利安是退伍军人,徒步疯狂是出了名的,据说之前也走残了好几名队员。50公里也许是个极限,可是对我而言,是个难得的挑战机会,何况是在出了名爬坡最陡的哈克雷山谷,思想斗争了两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不能放弃。不过心里很是感激林子,也庆幸他上周安排的18公里徒步,对我这次马拉松式的暴走做了充分的热身。

 

 

 

清早640分赶到荡斯韦尔地铁站,刚出站口就看到一头短发珍妮佛,背着小包很精神等在门口,看着她娇滴滴,白嫩嫩的样子,暗自想这次活动中自己一定不是体能最差的了。紧跟着朱利安,佛朗西尼,凯特,约翰,还有之前曾一起走过的大个子丹尼尔.帕克到齐了,共七名队员。已经报名的同胞MBH退出,候补队员李也没有出现,同胞间并肩作战本来还要相互鼓励一下的,这让人多少有些失望。

 

 

朱利安的越野车沿着10号公路疾驰,车内姑娘们聊着她们在非洲高原以及南美高地的故事,我很是惊奇她们哪来那么多的假期。佛朗西尼笑着说公务员每年有7个星期的带薪假,真是让人羡慕不已。车子掠过路边的牧场,小屋点缀在山冈原野,有洁白的羊群和穿着花衣的奶牛悠然地吃草;高速路中间的隔离带萋生着高高的芦苇,苇枝随风摇曳,让我不禁想起故乡那曾经一望无际肥美的草甸,炫目的日光下父亲挥汗如雨,擎着弯弯的镰刀打着牧草,家里那条大黄狗兀自顽皮地追逐着不远处的野鸭子,于是思乡的离愁渐长。。。。。。

 

 

 

除了布鲁斯之哈克雷主线,朱利安选择穿插比产姆 ,格兰,以及斯奈尔三条付线,来凑够50公里。小姑娘佛朗西尼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最后,后来慢慢地不见踪影。每次队伍都要停下来,过了大概5分钟才能看到她追上来。然后大家问她感觉如何,每次她都漾着甜甜的微笑说她没事儿。人不可貌相,留着短发的珍妮佛不论队长朱利安速度多快,她始终跟随其后。每次爬坡,就看见丹尼尔速度明显减慢,我心中暗喜,因为爬坡也是我的弱项,这下我有伴儿了。

 

 

山间溪水清清,孩童由大人带着在小河旁嬉笑打闹,林中不知什么人将枯木断成一截一截地,想必在如此深山老林里,一定是运不出去,只能来年化作春泥。

 

 

三条付线走完总长大概36公里,那时候我的体能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爬坡时膝盖倒是没有很大的感觉,可是右边髋骨感觉非常不适。估计是快速奔走的时候,为了跟上人高马大老外的步子,不小心拉伤了肌肉?

 

这时朱利安拿出路线图重新计算了一下,说如果马上走哈克雷主线返回停车场,不够原定目标50公里。因此他让约翰打开GPS,队伍沿着布鲁斯主线反向走2.5公里然后返回。当时我心里非常矛盾:体能明显下降,最糟糕的是上周感冒没好,似乎此时有些加重发热,喉头发紧,鼻子里也开始发呛;于是我心里开始憎恨朱利安,觉得他太恶毒,估计我们全部都累趴下,才能证明他自己体力超凡?人在最艰难的时候,或许最容易失去理智,因此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事实上这计划外的2.5公里一来一去竟然有1公里都是立陡的爬坡,这完全打乱了我原本要把充沛的体力保持到哈克雷主线的计划。凯特告诉我她膝盖有旧伤,这下完全不能走了,只好等在三号路旁,等待救援。我自己髋骨不适渐渐厉害起来,非常酸胀,最后的十几公里,完全是靠咬着牙撑下来。当然还有我的秘密武器:6罐Yoplait酸奶,嘿嘿。

 

等我们赶回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8点,至此我们已经在野外整整折腾了12个小时。朱利安开车去接凯特,我头冲下躺在草坡上,放松大腿和脚关节。 落日的余晖中,拍下了凯旋归来的自己。

野营日记: 爱在深秋之祁拉尼La Clohe Silhouette大裂谷[图]

野营日记: 爱在深秋 – 祁拉尼La Clohe Silhouette大裂谷

 

(Nov 21st – 22nd 2009)

 

雨肥兄的决定一向突如其来。

 

上周三的时候他招呼大家去Killarney(祁拉尼)野营,热贴讨论了两天,本以为这样的活动估计是放在其后一个周末,等到上周五晚10点我回家打开信箱才发现他简短而果断的手谕说莅日清晨7点集合出发。

 

按往年的时令,加拿大十一月底该是飘雪的季节,大多数朋友许是为此犹豫不决?最后依旧是上次盖蒂诺之行的阵容:雨肥,红线,还有我(卷毛)的三人小分队。

 

 

祁拉尼地处乔治亚湾的北岸,距离多伦多大概4个半小时的车程,管辖着ManitoulinSudbury,和 Parry Sound三个地区,面积上是大多伦多地区两倍。古老的祁拉尼小镇就坐落在祁拉尼省立公园伸向乔治亚湾的半岛顶端,其常住人口只有500人左右, La Cloche Silhouette Trail 沿祁拉尼省立公园蜿蜒百余公里。

 

今年初夏我曾经和几个朋友趁着长周末到过祁拉尼,步量了只有几十栋房子的小镇,一尝蜚声远近的烟熏白鱼,踏上了小镇对岸人迹罕至的乔治岛。然而却和La Croche Silhouette Trail失之交臂,当时的遗憾,无法言喻。这次跟着雨肥和红线,终于有机会向La Cloche Silhouette中大裂谷最难的那段发起冲击,心中不免欣喜若狂。

 

从前不太相信风水,但是每次和朋友们北行到Barrie附近,总见那里地气蒸腾,雾气浓重时能见度不足十米,有时却氤氲轻拢,飞滞半空,薄薄地如仙子的轻纱,绕着山林悠然地舞动,曼妙空灵。或许北美五大湖对安大略省的气候影响真的很大? 等出了Barrie 天空随即放晴;而到了Parry Sound的时候,墨似的乌云悄悄地爬上了头顶。我们到了Killarney的时候,正午太阳却倏然从云层中钻出,掠过满地枯叶,撒在厥类嫩绿的叶片上。 这些绿色精灵仿佛刚刚睡醒的样子,伸着懒腰,深秋中享受着上苍赐福的金色日光,暖暖地,让人不禁遐想它们是否欢快地歌唱着,难道春天来了么。

 

 

 

这次起点距祁拉尼公园管理处向东大概6公里处,停车场隐于637公路旁一个很不明显的入口里面。三人驮着大大的行李背包,开始向大裂谷(The  Crack)进发。这段从停车场到La Cloche Trail主线的小路,潮潮地,给人湿漉漉松软的感觉,平坦开阔,对我们这些背包客来说,这就是红地毯之路。

 

 

抵达La Cloche 主线的一座山峰前,是一湾湖水,岸边有很多断木树桩。有个老人在拍照片, 很认真地样子。 听见他说这些都是狸鼠干的。碗口粗的白杨居然也能咬断,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然后沿着约70度角立陡的山坡须爬行大概三百米左右,翻过这座小山。昨夜似乎下了很大的雨,岩面很湿又滑,盘枝错节的树根更是象上了润滑剂,然而除了树根和松动的石块几乎很难找到泥地下脚。相比之下,我们明智地选择登着石头前行,摔交的概率大大减少。沿途有多处陡坡,既没有树干支撑,也没有现成石蹬立足。倘若平素里,hiker们个个身轻如燕,几个箭步就能飞身而上。然而此刻负重在身,就非得施展攀岩的功夫才能上去,真苦了背包客。

 

 

La Cloche的岩石洁白如雪,远远望去,乍看让人错觉是雪山胜境。有介绍说此地皆石英岩和大理石。然而在我们看来,岩石温润如玉,明鉴照人,分明是上好的汉白玉。中国历代的君王们决对想不到在世上居然有如此美玉漫山遍野,否则不谈别人,那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定然铁马飞渡白令海峡,横扫阿拉斯加吞并北美这块富饶之地,也不至于让我们这些游子现如今如此寄人篱下了。

 

 

La Cloche Silhouette Trail从大裂谷(The Crack)横穿而过。 裂缝谷中巨大的滚石横七竖八,仿佛刚刚历经一场地震浩劫。仰头向两侧悬崖上方张望,不禁心中大骇。右崖之巅那株劲柏下,有数条大大的裂缝,山体外涨,好似爆破之后那般,摇摇欲坠;左崖更是险情百出,崖顶饱受亿年的风蚀,岩体碎石剥离,有些前倾,似乎有随时坍塌的可能。红线姐提醒,不许大声说话,万一引起震动,滚石之阵,无人逃出生天,只能就此英勇就义。

 

 

一刻钟的功夫,我们终于从谷底爬上崖顶。好一幅壮美的山水画卷:祁拉尼湖(Killarney Lake)自南向东北延伸数十公里,湖中小岛星罗棋布,连绵峻岭簇拥着,那雪白的山顶,恰似风中舞动的哈达,绕着翠湖,叙说着无尽的神话。先前看到那株劲柏此刻也显得格外苍遒,被雨肥和红线两位摄影师亲切地谓之‘迎客松’。

 

 

傍晚5点钟,眼看着太阳下山,我们终于接近计划中的H49号营地。从山顶通向Litte Superiod湖边营地的山坡,呈80度角立陡,足有百米远,完全岩石的坡面,向下看阵阵晕眩。雨肥和我大着胆子向下小心挪动,红线姐一度双手紧抓山体,深恐身后的背包令身体失去平衡。

 

 

当我们终于到达营地时,西边的天际唯留了一抹残红,这丝毫阻挡不了雨肥和红线摄影创作的热情。他们飞快地各自搭好帐篷,趁着我还在研究找出外帐的正反面光景,他们已然奔向湖边,支起了三角架,快门声嚓,嚓,嚓,嚓 在静悄悄的林间已经连成一片。。。。。